心中清淨清明 此岸即彼岸

蓮生法王2009年6月6日美國西雅圖雷藏寺週六同修後法語開示

一心敬禮了鳴和尚、薩迦證空上師、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、吐登達爾吉上師，敬禮壇城三寶。主持上師蓮鳴上師，還有師母，(師母未出席，眾笑)通常都要叫一下子，不叫會很難過。還有各位上師、教授師、各位法師、講師、助教、堂主，各位同門，網路上的同門，大家吉祥。

我們再談一下《六祖禪經》(即《六祖法寶壇經》)。六祖今天講的話，很好，也算是相應。六祖說：「何名波羅蜜？此是西國語，唐言到彼岸，解義離生滅。」我稍微給它翻譯一下。

什麼叫做「波羅蜜」？天竺就是印度，印度的梵語講「波羅蜜」，在中國的唐朝就講「到彼岸」，「到彼岸」就是「波羅蜜」。真正的真義，就是「離生滅」，離開生死。剛好蓮鳴上師今天所講的「要了生死，要斷煩惱」。這一句話有兩個重要的意義，就是「到彼岸」、「離開生死」。

既然講說有彼岸，一定有此岸。像我們坐船，從這裡出發到了另外一個地方，就是到達彼岸。那這地方原來的岸就叫做此岸，就是廣東話的，「哩度」(廣東話)，就是這裡。那裡呢？「過度」(廣東話)彼岸。

這個生滅就是生死。自從弟子參禪射箭以來，大家都是講「無生無死」。但事實上「生死」是很難講的，剛剛蓮鳴上師講：「『生死』是一種虛幻。」在師尊的眼中所看的「生死」，跟蓮鳴上師看的「生死」，有一樣的，也有不一樣的。很多人看是死，師尊看的是生。所有的人都認為死是不好的，只有我一個人認為死是好的。

死的時候才能夠清楚明白，「喔！原來是這樣啊！我重生啊！」所以死是生啊！那麼生是什麼，生是死啊！用一個很小的身軀，有的比你的手掌大一點，就把你關起來了，把你封閉了，那是死啊！這個時候你知道，「啊呀！死了。」因為如果你變成一個雞蛋，不知天地在何處，只覺自己在雞蛋之中，那個才是死啊！所以，「生」大家都以為是快樂，是好的，要慶祝的，其實它是死。死啊！才是真正的醒悟過來，才是重生。所以，生死對我來講，毫無差別，沒有什麼不同。生就是死嘛！死就是生嘛！

蓮鳴上師講「是虛幻的」，那是他的虛幻。毫無差別，生死一如！一樣的，生就是死，死就是生，毫無不同。這裡講一個有關生死的笑話，有一個喜歡跳傘的人，他到跳傘俱樂部去買一個降落傘，問售貨員：「這個降落傘會不會開啊？」不開跳下來就死了。那個售貨員說：「沒問題！我們這裡都有保證書，不開的可以退還。」(眾笑)都有保證書的，降落傘不開可以退還，可以再換一個。這個就是講有生有死，降落傘不開，跳下來就是死，開了就是生了。

我看有降落傘也不一定生。因為我到泰國去，我看曼谷每一個佛寺全部都是尖的，(眾笑)塔也是尖的，屋簷也是尖的，任何地方都是尖的，我覺得在泰國跳傘不保險，跳下來傘開了還是可能會被插死。一般人把「生、死」分兩邊，這個跳傘員的故事是有分生死的。

這裡再講一個笑話，有一個人到餐館去，他說：「你們這裡有什麼招牌菜啊？」WAITER就講：「我們這裡的招牌菜就是燕窩。」在泰國的是椰子燕窩，又香又甜，弄一個椰子裡面煮的是燕窩，很貴的。「我們這裡賣的就是椰子燕窩。」客人就講：「那是動物的嘴巴吐出來的口水，不衛生。」那 WAITER就講：「那你想點什麼？」「那我點三色蛋。」一般講起來是說吃雞蛋，吃荷包蛋，吃三色蛋，都是很衛生的。(眾笑)客人點三色蛋，那個 WAITER覺得好笑：「你不吃上面出來的，你要吃下面出來的。」這是「生死一同」，是同，是一樣的，兩地都是一樣的，沒有什麼不同。

這裡再講一個笑話，有一個非常虔誠的神父，他每天跟上帝祈禱讓他平安，上帝也真的讓他平安。當地是一個很低漥的地區，突然間降下了豪雨，好大的雨，村子裡面的人知道豪雨不停，大家都離開漥地，逃生到山上。有一個年輕人就跑來敲教堂的門說：「神父啊！你怎麼還不走？」神父就講：「上帝一定會保護我。所以，我不用走的。」年輕人就講：「你不走，但是我一定要走，不然我揹你走。」那個神父還是不走，這個年輕人就沒辦法：「我要先逃。」

另外再有一個年輕人來，他一看神父還沒有走，他就跟神父講：「這裡低漥，等一下降大雨會洪水氾濫，你就逃不掉了。我來揹你走。」神父說：「我只信上帝，上帝一定會救我。我一定不會死。」這個年輕人也是沒有辦法，一看水都淹上來了，他就趕快逃走了。隔幾天，這個神父就死在洪水裡面。神父很信上帝，上帝接引他到天堂，從此岸到彼岸了啦！他到了天堂就怪上帝，他說：「上帝啊！上帝啊！我那麼信你，你為什麼沒有來救我呢？」上帝就回答他：「我已經派了兩個年輕人去救你了。」(眾笑)這個也是分兩地的，就是由此岸到彼岸。

其實神父不應該怪上帝的，為什麼呢？他已經到達彼岸了嘛！(眾笑) 他已經到了天堂啊！他已經到上帝那裡了啊！他還要留著在人間做什麼，應該高興才對啊！這是有兩地，一個就是人間，一個就是天堂。

我比較喜歡幽默感，說法不要講得那麼嚴肅嘛，大家都不笑，(眾笑)也不High，也不高興，好像每個人都靜靜地在聽教，要有幽默感。現在講一個有幽默感的笑話。有一個太太問她的先生：「你是欣賞我天使般的臉，還是欣賞我的魔鬼身材？」這個先生看太太，從頭一直看到腳，看了好幾遍後說：「我欣賞你的幽默感。」(眾笑)

師尊是這樣子講的，彼岸、此岸，這個此岸跟彼岸是兩邊，我都不欣賞。大家以為人間很好，大家都喜歡long life，健康、長壽。我們每一次看到仁波切說：「紮西德列！(吉祥如意)祝你健康長壽。」師尊本身我不欣賞人間，真的。隔幾天師尊生日，我二十歲。(眾笑，鼓掌)

你們來祝賀我的生日，我當然是很高興啦，心領！心領！大家那麼辛苦，那麼老遠來祝賀我生日，你們是要看我六十五歲的樣子嗎？(眾笑)故意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啊！看看老了是不是不像話了。我很討厭六十五歲，我不喜歡六十五歲，我喜歡二十歲。(眾鼓掌)對啦！我跟TONY講，你千萬不要給我照出六十五歲的樣子，我剛剛從東南亞回來，我的臉曬得很黑，你要幫我在一秒鐘之內漂白；還有我臉上的皺紋，一絲一根都不可以有，要眉清目秀，要有二十歲的 Young man的面孔。他說「好」，(眾鼓掌)到時候你看他照出來的。

我不欣賞此岸，因為此岸並不是美好的，大部分都是殘缺的。沒有殘缺，你們為什麼要來皈依師尊？(眾鼓掌)你們在自己家裡好好的對不對，何必飛那麼遠跑到這裡來問事情，不是身體有病，就是職場有問題，不然就是婚姻，不然就是官司啦，不然就是賺不到錢。問事業啊！婚姻啊！生不下小孩啦！身體有病啦！一大堆的這些事情。

有很多人到師尊這裡來，他偷偷問師尊說：「師尊啊！我拜託你一件事情好不好？」我說：「什麼事？」他說：「我自己覺得照鏡子看起來，每天精神都不太好。你能不能給我一道符，吃下去之後我看起來面孔就變了，女的變成天仙美女，男的變成英俊瀟灑，有沒有這一道符？」我說：「你不用問啦！有我早就自己吃了啦！」(眾笑，鼓掌)他說：「多少錢都肯花。」

這地方不是好地方。真的！在生理上有些人是殘缺的，在心靈上有些人也是有殘缺的，沒有說「財、子、壽、緣」統統都是好的，都有缺點的。月亮有圓有缺，那麼人有合有分，在地上的都不是很完整的。我們求的就是到彼岸，到西方極樂世界。到天界也是享樂，很好；到西方極樂世界，極樂更好，什麼都是快樂的。有很多的淨土，我們都可以去，那都是很好的。但師尊為什麼也不欣賞彼岸，為什麼？因為大家到了西方極樂都一樣好，一樣的享福，一樣的住金屋、銀屋，彼此都是很快樂，身上都有光，每個人都是笑嘻嘻的，都很歡喜，皆大歡喜。但是我看久了這個也會膩。

那麼到底哪裡好？大家也許會想說，到摩訶雙蓮池最好。摩訶雙蓮池淨土真的是西方極樂世界，但是我也不常待在那裡。那裡有我，但是在人間也有我，在地府裡面也有我，我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有我存在。(眾鼓掌)這個時候，此岸就是彼岸，彼岸也就是此岸。你如果像蓮鳴上師所講的，心中清淨，此岸就是彼岸，彼岸也就是此岸。

你能夠在生死輪迴之中自如一切，也把生死看破了，生就是死，死就是生啊，也無生死。煩惱就是菩提，菩提就是煩惱。此岸就是彼岸，彼岸就是此岸。當你能夠實修，在日常生活之中，你能夠清淨地保持你的見性的，見到佛性的，這樣子的清明，你不用管他是在哪裡。

要了解師尊話中的話，你不要管他現在是在哪裡，因為你以清淨的清明的心看到了佛性，你所行的都是佛法，你口中所講的，開口的就是咒語，你的動作就是手印，你的清淨就是你的觀想，你的意念，到了這樣子的境界，十方佛國皆可以去，十方法界任悠遊。哪裡有煩惱？在師尊看，師尊本身沒有煩惱，哪裡有憂傷？師尊看也沒有憂傷。有時候也會哭啦！因為哭是洗眼睛，對眼睛會好。因為淚腺不用會阻塞，偶然哭一哭，眼睛就會更加的明亮。那是洗眼睛啊！感情發洩出來更舒服，晚上睡得更好，很輕鬆。

師尊當然會笑！師尊最喜歡幽默感。像師母她也有幽默感，師母特別交代，她說她在某一個地方，她不能講出那個地名，盧弘跟盧君要回到那個地方去學中文，她要守護這兩個天使，她過得也很快樂。她叫我告訴大家說，她去守護盧弘跟盧君，讓他們兩個在那個地方好好地學中文。所以呢！我心裡上很難過，每天晚上一個人在家裡，就是晚上要睡的時候，(眾笑)要講哭得很厲害啊，枕頭都濕掉了。真的！淚流滿面，心裡很難過。

白天都過得很高興，晚上回去的時候，家裡只剩下一個人，真的是心有戚戚之感，而且無處可去，真是天涯淪落人。師母也是很幽默的，她說因為師尊活到六十五歲，她從來沒有一次讓我自由過，只要我出現的地方，她就出現。縱然她不出現，師尊也有辦法，上個禮拜也講，只要找一個漂亮小姐來談話，跟她聊天，她頭就伸出來，她就會問，你們在談什麼。

因為有這樣子這麼長久的經歷，縱然把我放出這個「籠子」，我也不知道往哪裡走。(眾笑)師母說：「好啦！這段時間讓你自由吧。」我終於出來啦，呼吸了一個新鮮空氣，結果又回去了，又回到家裡把門關起來。因為最近的搶劫特別多，我不敢出門，又沒有一條路我認得的。你知道嗎，師尊在美國開車三十五年，只有雷藏寺、家，家、雷藏寺，中間有一個加油站，就是這條路我認得啊！我到Bellevue以外的路，我就迷路了。我求求大家，你們有空喔！帶我出去走走。(眾笑)

還有一點，我不太敢開高速公路。如果你們要帶我出去走走，要開高速公路的話，你們要用車子載我。我只會local的，從這裡回到家，從家裡到這裡，三十五年。你看吧！很悲慘！我唯一的樂趣是在哪裡呢？就是到雷藏寺，然後就是回家。我不知道還有哪一個家可以去，師母放我的自由假，我心中非常的感激，心裡上也實在是痛哭流涕，非常的感激，六十五歲了，總算你放我幾天的假。但是，我一出門一看，哇！黑嘛嘛(台語)，都是黑黑的。我忘掉我哪裡可以去。我也不會去看電影，我已經三十五年沒有看電影了，也沒有聽過歌，也沒有dancing，西雅圖聽說是沒有的。我也不敢開高速公路。

你說，活在人間有什麼好，我每天晚上回去，回到家裡就等電話，等誰的電話，師母的電話。她沒有打來，我要打回去。她講說：「沒有人陪你嗎？」「我說，當然沒有。」

很好，此岸就是這個樣子。彼岸如果也是這個樣子，我會從彼岸到此岸，又從此岸到彼岸，一看那裡不行，又從彼岸到此岸，此岸到彼岸，這樣來來回回。這個就是我自己的生命，我自己的生死，我的生死就是這個樣子。我看破生死，沒有生死，沒有此岸，沒有彼岸，我十方世界去流浪，這個就是我真正的人生。(眾鼓掌)所以，你們到哪裡都可以看到我，因為我到處跑，我這個肉體是在雷藏寺、家裡，家裡、雷藏寺，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。我偶然出去旅行，那不算，那是偶然。

那麼其實師尊的心靈是在十方，「生死我不管，心靈在十方。」(眾鼓掌)這才是宣仁法師講的「福」，這才是福。像台灣來的那位小姐，要買一棟房子供養宣仁法師，大家聽了認為說，宣仁法師的「福」真的到了。他不知道啊，他被那個小姐一關在那個房子裡面，就會像我一樣。你知道宣仁法師現在的福在哪裡嗎？他車子一開，到處遛啊！到處走啊！又吃得這個樣子，這一躺下來啊，一打呼，窗子都會震動，這個才是福啊！他哪裡不能睡，他哪裡都能睡。他如果被那個台灣小姐關在那個房間裡面，就變成籠中鳥，那你一生有何益處，倒不如做一個，宣仁法師就是「仙人」，我想到哪裡就到哪裡，我吃到哪裡就到哪裡，我睡到哪裡就到哪裡。他現在是西雅圖雷藏寺的總管、監院，因為他是總管嘛，沒有人管他，他也不向誰報告我去哪裡。嗖！他就走了，想回來就回來了。吃得胖胖的，睡得好好的，這裡就是極樂世界，這個才是福。有人要供養他一個房子，他住進去就死定了。(眾笑，鼓掌)

師尊的心永遠在十方，法身在十方。(眾鼓掌)六祖講，到達彼岸，離開生滅。其實沒有此岸、彼岸，在我來講，沒有生跟死。嗡嘛呢唄咪吽。